• 正片
  • HD
求求你,表扬我

求求你,表扬我

主演:
范伟,王志文,陈好,苗圃,廖凡
备注:
HD国语
类型:
喜剧片
导演:
黄建新
年代:
2005
语言:
国语
地区:
大陆
更新:
2023-01-06 11:58
简介:
民工杨红旗(范伟饰)几次三番跑到报社要求登报表扬自己,因为自己在一起强奸未遂案中救了一个姑娘,可是当事人女大学生欧阳花(陈好饰)对这件事却坚决否认,并且声称自己从未见过杨红旗。记者古国歌(王志文饰)在调查中得知杨红旗要求登报表扬是为了完成父亲在临终前的愿望,.....详细
相关喜剧片
求求你,表扬我剧情简介
喜剧片《求求你,表扬我》由范伟,王志文,陈好,苗圃,廖凡主演,2005年大陆地区发行,欢迎点播。
民工杨红旗(范伟饰)几次三番跑到报社要求登报表扬自己,因为自己在一起强奸未遂案中救了一个姑娘,可是当事人女大学生欧阳花(陈好饰)对这件事却坚决否认,并且声称自己从未见过杨红旗。记者古国歌(王志文饰)在调查中得知杨红旗要求登报表扬是为了完成父亲在临终前的愿望,然而直到其父去世依然没有看到儿子被登报表扬,古国歌受到很大的触动。在警察女友米一(苗圃饰)的帮助下,古国歌很快就找到了事件的真相。真相自然使杨红旗得偿了登报受表扬的心愿,可是却深深的伤害了想维护自己清誉的女大学生欧阳花,与此同时,古国歌也陷入了不知对错的矛盾之中……本片在2005年第八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上荣获评委会大奖以及最佳剧本奖。©豆瓣
求求你,表扬我影评
關於“軸”這個字有如下幾種解釋:1.數學上的一條直線,周圍的點圍繞它旋轉,或是用它作為確定各點位置的標準;2.把平面或立體分成對稱部分的直線;3.《列女傳。母儀》中有這樣的記載:“服重任,行道遠,正直而固者,軸也。”。而一部電影也可以算作是對“軸”的一種注解,電影會提供一個切入點,然後鋪展開一個面,攜傳情達意俯瞰眾生態,或作為一把剖析社會人心的利器,將生活人事的肌理展示于熒幕之上,或乾脆就是《求求你,表揚我》中軸者古國歌和楊紅旗。
影片《求求你,表揚我》本身講的就是一個挺軸的故事,一個老實巴交的,說話都囫圇不清的農民工自言救下了一位被性侵的少女,少女矢口否認,被捲入其中的記者和警察,不僅顯得沒有什麽解決能力,還被事件攪亂了生活。故事帶動起的不僅是普通觀眾對於真相為何的追問,還有整部影片的敘事架構和人物關係。然而導演黃建新雖然將強奸案件的見義勇為者求表揚認可這一件事作為戲劇性前提,卻沒有止步于此,更沒有簡單停留在對事件的社會道德批判上。猶如他在影片中不斷用影像表現現代城市高樓大廈和古老城墻的“同處一室”的社會現實境況,這部影片的“企圖”也就是現代社會中存在的,價值觀的對立衝突。
一.人物軸——關於“軸”的第一個解釋
影片中執著求表揚的楊紅旗找到了記者古國歌,古國歌是“軸”點,圍繞他對事件的調查,周圍的人物也在“軸”點之外形成了固定的關係圈。導演希望藉助人物關係,表現在現代社會的發展中不同身份人物的價值觀差異。即使導演由於社會導向的原因,有意讓觀眾去認同古國歌的價值取向(特別是在影片的結尾),仍然可以看出各色價值觀的對立狀態,以及這種現象對人物關係和人的生活的影響。人物軸在影片中應該是一種動態體系,在這一動態體系的形成和反作用的刺激之下,我想這是導演黃建新對現在當下的思考,而且這種思考深刻而必要。
一件懸而未決的雨夜強奸案,一方是見義勇為要求表揚的楊紅旗,一方是能言善道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歐陽花。而記者古國歌在親身深入案件之後,發現自己無從判斷誰是誰非。嘴笨的楊紅旗根本講不清事件發生的細節,也找不出任何證據。卻在執著地要求一個登報表揚。歐陽花有理有證,但也會讓古國歌和警察米衣心生猜忌。古國歌答應協助楊紅旗調查,過程中又不自知地被歐陽花的女性魅力“吸引”,以至於不自覺將自己的認同倒向了歐陽花的一邊。但當他得知楊紅旗是爲了老父親的臨終圓夢才極力爭取一個表揚時,他也想幫助楊紅旗。最後楊紅旗遲來的表揚,歐陽花絕望地自訴,令古國歌迷惑了。其實在整個“行動”中,古國歌一直處在被動的地位,他被推著去面對各種人,所以他也不可能寫出表揚或決定堅決不寫表揚。倔強的楊紅旗,行孝道地堅持一個表揚,在他心中,“表揚完了有人會幸福”這是他的價值觀。他在意的不是出手相助的責任,也不是名義上的光榮獎賞,而是人子的責任。作為受傷害的女性,歐陽花在守護自己的尊嚴驕傲和逃避恥辱。而由此事件推及開來的,是作為報社領導形式化地端著《四書五經》下指令,或者表面化地對事件做出道德評價,給楊紅旗寫了表揚信。楊紅旗的父親作為老一代勞動者的代表,終其一生在守護榮譽的高尚意義,而這位模範式的人物的去世,卻村支書覺得這是省去了村裡的麻煩。在各種人物所保守的價值態度之下,是一些東西的失落,是必定會有犧牲的。楊紅旗的堅守沒有回報,他甚至可能成為這種價值的破壞者。楊勝利的死更是宣告了傳統價值體系的遺失。村幹部甚至不知道村裡還有這么一戶人家,他家的矮土房擠在“別墅群”中顯得那么不和諧。他的離世是對蓬勃發展的新農村的一個“極有利”消息。傳統的道德價值遠去了,他的維護者(楊紅旗)是盲目的,甚至是不堅定的,他的認可者(古國歌)又是猶疑的。而對於新一代的人來說,歐陽花在守護自我的“圓滿”,村官們在目光短淺地盯著經濟價值。這其中的對立糾纏在一封是否要發表的表揚上,作為權威媒體的報紙,應該如何認可社會主流意義的歸屬。這是導演在影片中提出的問題。最為解答,最後刊登在報紙上的是主編個人感情下寫就的表揚信。這封信或許認可了楊紅旗的表現,或許再度傷害了歐陽花,但都綿軟無力,這是主流話語的“失語”,就如同那位流於形式和片面判斷的主編,執筆落下的事件評價已全然失去了應有的導向和意義。
然而在人物軸的縱橫捭闔間,應有的巨大張力卻沒有得到完全的舒展。雖然楊紅旗的弦外之音“後來我就把她給做了。”和“你現在不會相信我,就像我說我救了人你也不會相信我一樣。”,以及古國歌出走時的感慨性的旁白,都沒有繼續將這種由於社會的變化導致的心態變化反作用于社會的情狀竭力挖掘出來。很多時候的點到即止顯示出了一種含糊的表達,似乎這種社會上真切存在的新舊對立變得面目難辨。導演雖然在影片的結尾安排了古國歌“遇見”心中的“楊紅旗”和“楊勝利”的“生命奇跡”,渴望表達一種符合觀眾期待的認同,顯然更加消解了之前影片潛在提出的複雜意義。沒有保持表達這種現代社會變遷導致的價值觀的交互影響,而是又錯誤地認同了某一種定性的價值觀,也使得古國歌這個人物缺乏了深度。
二.世界軸 ——關於“軸”的第二個解釋
影片關於價值觀的對立不僅體現在社會個體的人身上,還表現在影像對於城市和鄉村兩種環境的表現上。尤其是在城市的影像表現上,攝影機瞄准了這所城市傳統與現代的兩重對立且彼此“共處”。導演特地選擇了南京,這是一所歷史與現代并融的城市,投射在熒幕上的是這座城市古老建築和摩天大樓的對比,新與舊的兩部分恰好就是新舊價值觀在城市上空的浮像。而且在鏡頭中為數不多的鄉村景象,更是愈加明顯得表現了這種深刻的對立。
影片中三次出現了城市中保留下來的古城墻。第一次是在影片的開頭,伴隨悠揚音樂,鏡頭緩慢地前移,廣角鏡頭下的古城墻廣闊,雜草叢生,在後景的高樓大廈的襯托下顯出一份歷史的滄桑感和落寞感。這為影片定下了主基調(雖然導演并沒有始終在影片中灌注這種情緒)。第二次出現時,鏡頭越過斑駁殘缺的城墻,在石頭的缺口中露出在建的新式公寓樓房,又是一個典型的鏡內對比,在舊有的歷史遺存的身上再冉冉而生的新事物,舊物的蒼涼也就不言而喻了。然而導演相當克制,沒有帶出太多的主觀情緒。這使得這種對比顯得客觀,不帶感情評價。其實在導演看來,似乎并不存在對舊的過分依戀或新的抵制批判,他只是將這些東西表現出來。既是存在的事實,冷靜地表達應該就是最好的角度和態度。最後一次,城墻被賦予了造型意義并介入了敘事,經受打擊的歐陽花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可不可以有點過分推理地說,那座城墻所代表的舊式價值和對它的認同“抹殺”的是歐陽花的價值。這是最終迫使古國歌離開的原因。
而在另一邊的鄉村,當古國歌去探訪楊紅旗家時,“這個很多人家都蓋上了別墅”的鄉村里還住著楊勝利這樣的老人。行將作古的老人,一身紅被,由窗口攝入的錐光投撒在楊勝利的身上,仿佛一束聖潔的光環。那些墻壁上貼滿的氾黃的獎狀,床上日薄西山的老人,落伍的土房,無疑都承載著一種失落的價值。在老人的葬禮上,村支書露出了不合時宜的笑容。顯然在他看來,這位固執保守傳統價值觀的老人的離世,是對新發展的農村去掉了一個“障礙”。這種尖銳的對立性比在城市中表現的更加明顯。
影片中不時出現的雞鳴寺,高架橋,古代遺跡,摩天大樓,都在宣告這座城市被一條軸線一分為二,成為對立的兩個部分,以及路口的路標指向東南西北。當價值觀的在數量上具備優勢時,真的難以決斷一種合理的歸屬,古國歌最後離開了這座城市,導演相當理想化地讓他在北京找到了心靈的落點——想象中出現的楊氏父子。
三.心軸——關於“軸”的第三種解釋
作為影片的最大一個“軸”者,表面看是求表揚的楊紅旗。楊紅旗的自行車上總是插著一件紅色的衣服,看上去很似一面迎風招展的小紅旗(剛好對應著楊紅旗的名字)。楊紅旗心中就有這么一面非旗的“旗”,這是楊紅旗“軸”性的一個外化物。他固執地相信自己能獲得一個真正的表揚,以了父親的心愿。但他以為自己的表揚可能得到了上報的許可,他第一次穿上了那件紅衣服。然而在我看來,古國歌也是一位“軸”者。他最開始并沒有同意為看似老實的楊紅旗做表揚,他心中也自有一份價值的定義。後來在楊家的遭遇使他找到了幫助楊紅旗的動機。可以說,是對於楊勝利的價值觀的認可。最後歐陽花的“指認”古國歌為“兇手”的話再次撼動了古國歌的價值定義。古國歌對價值的歸屬產生了懷疑,無疑,價值的對立引發人際關係的變化更令他無所侍從。“服重任,行道遠,正直而固者,軸也。”,古國歌也許在行動上并未做出投向任何一方的舉動,但在他的心中他始終沒有放棄對價值觀的自我肯定。不論哪方的觀點,都沒有撼動古國歌對自我內心價值觀的堅持。直到他自己也身陷其中,直到他無力為楊勝利(他所認可的價值觀)做“表揚”,又反而成了間接傷害歐陽花的人,他終懷疑了自我一貫的認定。當主編的表揚(他所不能認同的)刊登在報紙上時,他完全對自己所信任的事業,對權威話語的懷疑讓他做出了辭職的決定。愛人的離去,生活的轉變和陌生,古國歌終於選擇了離開。
在新的城市,古國歌找到了“軸”的安放點,他想象中看見楊紅旗推著父親楊勝利走進了古老的建築中。楊紅旗的一通短信:“我父親出現了生命的奇跡,他說做了好事就該要表揚。”似乎就像是說給古國歌聽的。古國歌就這樣在自我價值觀的重新“肯定”中得到了心靈的安慰。雖說結尾難以令人信服,并消弱了人物表現力和深度。但無疑,“軸”者古國歌獲得了一種終極意義。這可能就是讓我們這些會對影片產生懷疑的觀眾一種勸導式的說服。